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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il Stucky!

【盾冬】青春永駐

TigerLily:

大家對壹週刊的印象大概都不太好,但其實他們有些單元的人物專訪和側寫其實是很精彩的。我最近在看就是壹週刊記者的人物訪談集,房記者用她細膩的觀察和溫柔的文筆寫出她的採訪人物,每一篇都很精彩。我就想我也可以來寫一篇盾冬的訪談。當然,以我的文筆,在壹週刊嚴格的總編眼中肯定是不會過關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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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永駐




撰文:太歌


攝影:里黎




──四隻左手臂




歲月似乎對坐在我面前兩個超過百歲的男人特別寬待,時間的刀鋒僅在他們的眼角留下幾道輕淺的細痕,而未像對待一般人那樣無情地改變他們的容貌。史蒂夫‧羅傑斯與詹姆斯‧巴基‧巴恩斯,穿著帶有瓦坎達黑豹圖樣的外套和連帽衫,看起來和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相差無幾。只是在他們身上看不見青春的飛揚跋扈,更多的是不凡人生磨練出的沉穩內斂。




你或許在歷史博物館老舊的二戰紀錄片中見過他們,當時他們是美國隊長和他的咆哮突擊隊員;你或許也在十年前轟動世界的“超級英雄內戰事件”中看到他們成為新聞的主角,當時他們是美國隊長和冬日戰士,後來成了最知名的流亡者。那現在呢?




“就是史蒂夫和巴基吧。”詹姆斯‧巴基‧巴恩斯笑著說。




當我們經歷兩次轉機和二十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抵達瓦坎達,之後再通過層層嚴格的機場安全檢查,又搭了半個小時的車,終於見到今天的採訪人物時,除了訝異於他們幾乎沒有老去的外貌,更讓我們印象深刻的是他們輕鬆自在的神情。看著巴基,熱絡地和我們打招呼,重複採訪團隊每個人的名字,專注聆聽我的問題,很難想像他是專責訓練瓦坎達軍方特種部隊的教官。他有一雙含笑的眼睛,即使面無表情,看起來也像正溫柔地凝視著眼前的一切。史蒂夫相較之下就嚴肅了點,剛毅的臉部線條和鋒利的眼神令他不怒自威,倒是很符合超級英雄義警隊隊長的身分。但此刻的他們都脫去了職業的外衣,在他們位於瓦坎達王宮不遠處的家裡,巴基熱心地招待我們嘗嘗他自製的瓦坎達小點心,史蒂夫則將每個杯子斟滿香味濃郁的茶。




巴基的左手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和我印象中那隻冰冷的金屬手臂截然不同。巴基注意到我在看他的手,特地拉起袖子,“這是我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擁有的第四隻左手臂了。”




巴基笑得像個剛和朋友炫耀新玩具的孩子,讓人無法聯想這四隻左手臂血腥殘酷的來歷。一九四四年末,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已見曙光,服役於美國陸軍的巴恩斯中士自疾駛的火車掉落到山谷中,失去了他第一條左手臂;奇蹟生還的巴恩斯中士遭蘇聯軍隊俘虜,進而被惡名昭彰的組織九頭蛇改造,成為殺手冬日戰士,他的第二條左臂成為金屬,繪上紅星,是他最為人所知的形象代表;經過七十年不間斷的奴役與洗腦,冬日戰士終於在神盾局覆滅之後得以逃離,隱姓埋名生活於羅馬尼亞;之後則在內戰事件中,為鋼鐵人所傷,失去了這條冬日戰士的象徵;他在瓦坎達年輕國王提查拉的保護之下,清除九頭蛇植入在腦中的洗腦程式,並獲得一條由稀有的汎合金打造而成的義肢;現在這隻則是升級版,保有原先汎合金手臂的靈活與力量,外觀又和一般的手臂無異。這些經歷,曾在午夜夢迴時糾纏著他嗎?




“剛離開九頭蛇的時候,晚上常做惡夢。他們的洗腦並不是消去我的記憶,只是藏起來而已,所以日子一久,它們就會回來。”巴基剛才富有渲染力的笑容黯淡了些,“那不是像電影一樣連續的畫面,而是一個又一個破碎的片段,你懂我的意思嗎?有些是好的,有些是壞的。有一陣子我的情況很糟,罪惡感從來就不曾減輕半分,我把這些折磨視為對自己的懲罰。”




史蒂夫把手覆在他的肩上,“那不是你的錯。”




巴基笑了起來,“這十年來他總是這麽講,如果他每講一次這句話就能得到一塊錢,我們已經能在布魯克林買房子了。”




史蒂夫也笑了,但他的眼神是那麼堅定,相信這一連串由九頭蛇而起的不幸事件,不是巴基的錯。就如提查拉曾經在一次記者對於他包庇冬日戰士的追問中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他也是個受害者。他們同樣理解該負起責任的並非遭到囚禁洗腦的戰俘,而是九頭蛇。




“我現在學著和那些回憶共處,我不想忘記,那是一種逃避,我把我想起來的事情都寫下來,有的時候會拿出來讀。無論多麼不堪,那也是我的一部分。”巴基說,泰然處之的神情是許多年的惡夢逐漸沉澱下來的領悟。




──朋友、兄弟、戀人




在巴基的左手上,有另一個東西引起我的注意。那是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和史蒂夫左手無名指上的明顯是一對。他們很乾脆地展示出來讓攝影記者拍攝,沒有任何迴避。兩人是在五年前結婚的。即使是同性可以合法結婚的美國,至今仍在為了這個議題而爭論不休,瓦坎達的人民卻從來不知道這樣的意見分歧從何而來。這個以盛產汎合金和與世隔絕聞名的神秘國家,有著一部開放的婚姻法,其中沒有任何婚姻中雙方性別的規定。




史蒂夫帶著微笑說,“是提查拉突然提到的,他說,為什麼你們還不結婚?你們在等什麼?我們沒有在等什麼,我們只是不知道兩個男人也可以結婚。”




他們從小一起在紐約市的布魯克林長大。無論在公園、街頭、學校或戰場,兩人的身影總是伴隨彼此,直到命運令他們分離七十年。




“一開始我有點困惑,巴基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我僅剩的家人,當我試著......”史蒂夫雙手交叉在胸前,在腦海中搜索適合的字彙,“從當初那個嚴峻的情勢中保護他時,我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永遠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我可是從很久以前就愛上你了。”巴基老實說。




史蒂夫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我比較遲鈍一點。一直到他躺進那個冷凍艙裡我才感覺到那絕不是單純的友誼而已,友誼不會在我失去他──又一次──的時候撕裂我的心。”




“冷凍艙是怎麼回事?”我不曾在任何資料中讀到過巴基再次躺進冷凍艙的紀錄,於是我問。




“我們剛逃到瓦坎達,我腦子裡的九頭蛇指令還在,為了保險起見我只好又躺回去,等到瓦坎達的科學家發現徹底根除的方法,才不會有人又因為我而受到傷害。”巴基說。




相較於巴基的淡然,史蒂夫讓我感覺到他明顯的情緒起伏,“我站在他的冷凍艙外把那麼多混在一起的感情一點一點釐清。我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他,我發誓要讓巴基從此不再過著擔心受怕的日子,我會一輩子守護他。”




但在那之後,他們又花了五年的時間才獲得一個法律上正式的名份。“世界局勢很混亂,到處都很不平靜。我們都同意先把這個世界放在我們之前。”史蒂夫說。




當時因為蘇科維亞協議引發的震盪尚未平息,曾經的英雄成了通緝犯,回不了家。他們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和其他同樣被家鄉拒於門外的人相互扶持,而且不計前嫌,依舊為這個不諒解他們的世界提供援助。直到提查拉的一句話提醒了他們,人生中有和拯救世界一樣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完成。




巴基指向落地窗,引導我們的目光,“看見那個瀑布了沒?我還住在王宮裡的時候每天都能看見這個瀑布。它永遠在那裡,不變地落下,那讓我感到平靜,所以我決定我們的婚禮要在那裡舉行。”




提到婚禮,幸福的光輝在兩人的臉龐亮起。“我們完全沒想到要抵達瀑布旁會那麼困難,所有參加婚禮的賓客、準備外燴食物的廚師、工作人員,我們全都得揹著一堆器具食材走在山路上,走了大概兩小時吧,山姆一路上都在抨擊我的壞主意。”巴基模仿山姆‧威爾森不停嘮叨的樣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而更糟的是,瀑布旁邊雖然有空地,但是瀑布的河水會落下來,像下雨一樣。”史蒂夫說他們從決定結婚到舉行婚禮之間只隔了兩天,沒有想到要先探勘場地,完全依巴基的心願進行。結果每個在場的人都成了落湯雞。




“而且瀑布轟隆隆的太大聲了,我們的結婚誓詞要用吼的才聽得見。”巴基笑得肩膀不停抖動。“但那天晚上很美,星星都出來了。”




──流亡者




提到“獵鷹”山姆‧威爾森,我忍不住問起當初和他們一同到瓦坎達尋求庇護的復仇者們。兩年前,爭議多時,導致超級英雄內戰的蘇柯維亞協議,正式被廢除,美國政府也停止了對這些超級英雄的通緝令。經過多年的漂流在外,他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克林特是第一個回去的人,他一聽到消息就回去了。他的孩子們已經大了,但他們在成長的過程中有一段比較艱困的時候,有些孩子會霸凌他們,只因為他們是克林特的小孩,而克林特沒有辦法在他們身邊支持他們,這是他最大的遺憾。不過他們很堅強,就像他們的父親一樣。”史蒂夫的語氣中帶著讚許。




和“鷹眼”克林特‧巴頓同樣回到美國的還有“蟻人”史考特‧朗恩,他有個女兒在等著他;引發拉哥斯事件的“緋紅女巫”汪達·馬克希莫夫,在人們對她的恐懼隨著時間逐漸淡去之後,決定出發去環遊世界;在內戰時期並非美國隊長的陣營,之後卻悄悄離開復仇者聯盟的“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則是決定去尋找一個特別的人。至於山姆,他和一位美麗的瓦坎達醫生墜入情網,決定在此共度一生,正準備迎接他們的第二個孩子。那些離開的人,就此拋下瓦坎達和義警隊,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嗎?




過去的美國隊長,現在的義警隊隊長史蒂夫原本想搖頭,但停了下來,“克林特算是正式退休,這是他第二次退休了。但其他人還是會回來。對我們每個人來說,蘇柯維亞協議的廢除是一個階段的結束,我們各自用不同的方式去說再見。但這不代表我們就必須和義警隊告別。這是我們的責任。”




當年對這些被追趕、遭關押,還有許多其他不願服從蘇柯維亞協議的超級英雄們伸出援手的是提查拉。年輕的國王剛經歷喪父之痛,倉皇中接下王位,找出該為老國王之死負責的真兇,他明白蘇柯維亞協議將帶來什麼樣的風險。




“陛下是睿智而且寬容的人。”巴基簡短地評論道。




過去曾堅守鎖國政策,不與外界往來的瓦坎達,在提查拉登基之後,逐漸揭開神秘面紗。他組織了一支義警隊,在受聯合國和蘇柯維亞協議監管的復仇者聯盟無法行動的時候,他們挺身而出。




“每一次出任務都很危險,我們既要阻止災難發生,也要躲避本來應該是盟友的人。”史蒂夫說。




他口中的盟友,其中之一是“鋼鐵人”東尼‧史塔克。東尼現在依舊領導著新一代的復仇者,但這些年他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過去那個總是處於焦點與風暴中心的鋼鐵人,在與多年交往的女友小辣椒·波茲結婚之後,收斂了曾經的張揚與躁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圓滑的穩重。這樣的轉變不禁讓人聯想到當初美國隊長和鋼鐵人的決裂。部分為公,部分為私,力道之強烈,令意氣風發的復仇者聯盟四分五裂。時間是否撫平了傷口,帶來了和解?有誰試著遞出橄欖枝嗎?




史蒂夫想了許久才開口,“我們其實幾年前一起並肩作戰過,就是那次外星生物入侵的事情。在那種情況之下,個人恩怨一點也不重要,我們唯一要關注的就是拯救數十億人的性命。我們都明白,事情永遠不會再變得和以前一樣了,但誰都沒有那個意思再去爭個對錯。如果有需要,我們就一起合作。其他的時候,我們有各自的生活和工作。你不能因為遺憾就強迫兩個人湊在一起,特別是這兩個人只要碰在一塊就會吵架的情況。這對彼此都好。”




提到東尼,巴基陷入一陣陰鬱的沉默。史蒂夫握著他的手,湊在他的耳邊說悄悄話。絲毫不管仍有記者在場,相機鏡頭對著他們。那是一種安撫和支持,只有他們知道和東尼之間發生過的衝突,對他們三人留下的影響,將會持續到何時。對於這一切,史蒂夫曾經後悔過他做出的決定嗎?




“我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很多次。但答案永遠都是,不,我不後悔,我做我認為是對的事,無論那將要付出什麼代價。”史蒂夫說。我彷彿看見他又穿上那一身招牌的美國隊長制服。




──落葉歸根?




儘管通緝令在兩年前解除,但史蒂夫和巴基至今沒有回去過。他們這棟兩層樓的住宅,有六個房間,圖書室,訓練場,從窗戶望出去有令人屏息的開闊視野。購地與建屋的花費,在布魯克林甚至買不起一間浴室大小的房子。我們在今日的採訪過後,曾在街道上四處閒晃,採買紀念品。我們幾乎沒有聽見汽車喇叭聲,也沒有人高聲交談或吆喝,板著臉快步疾行。瓦坎達有著世上最先進的科技,探訪了外界尚未突破的科學領域,但這裡的人們步伐閒散,和史蒂夫與巴基的故鄉紐約相比,簡直稱得上是緩慢。瓦坎達人有種不疾不徐的氣質,反應在他們的生活步調上。史蒂夫和巴基對這裡而言,是異鄉人。而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是異鄉嗎?




史蒂夫和巴基很有默契地一起搖搖頭。




“我們總有一天會回去看看的,回紐約,回布魯克林。但瓦坎達是異鄉嗎?我想不是。我們在這裡有很多的朋友,包括國王陛下,我們和他們相處的時間或許已經超過當年在美國認識的人了。我們有這棟美麗的房子,有很多珍貴的回憶。我們愛這片土地就和我們的故鄉一樣。”巴基帶著感性的口吻說。“我們也想過回布魯克林買間小房子安定下來,不過那裡的房價實在太驚人了。”




“家和在哪裡沒有關係,家是一個讓你有歸屬感的地方。”史蒂夫緊握巴基的手,“無論是瓦坎達還是布魯克林,我的家是有巴基在的地方。”




巴基一反之前的落落大方,笑著輕推史蒂夫一下,“你知道他們是記者吧?你說的話會被刊出來的。”




“如果你不希望我寫出來我就不會寫。”我連忙強調,但心裡希望他們不要反對。




“寫吧寫吧,我不介意。”史蒂夫給我們一個大大的笑容,就和他的金髮一樣燦爛。




他們現在安居的房子很大,六個房間似乎更適合有許孩子的大家庭。史蒂夫說他們的學員和隊友有時候會過來他們的訓練場練習,累了就有房間可以洗個澡睡一覺。聽起來像是學校宿舍似的。他們想過為這個小家庭增加幾個成員嗎?我事先查過,瓦坎達關於領養孩子的法律規定相當嚴謹,但對於雙親的性別,相當然爾也沒有嚴格限制。




巴基撥了撥掉在臉頰旁的一撮頭髮,“不是沒有想過,但沒有機會。我相信等那個和我們有緣份的孩子出現的時候,我們會知道的。”




“我想要孩子,以後會有機會的。”史蒂夫倒是直接承認,但他也不著急。從他們倆人老化的速度來看,他們的確有本錢不著急。




採訪途中,一位意外的訪客來按了門鈴。山姆‧威爾森拎著他的妻子剛做好的水果派,悠閒緩步而來。十年前他逃離美國時是個英姿勃發的超級英雄,如今他看起來更像個鄰家好好先生。他的身材依舊健壯,兩鬢卻冒出些許白髮。時光的特權僅給了史蒂夫和巴基。




正當巴基忙著把水果派切了分給眾人時,山姆順理成章地加入我們的訪問。“我帶妻子和孩子回去美國住了幾個月,和我在美國的家人相聚。我本來想,或許就留下來了吧,可是後來又回來瓦坎達了。這裡也是我的家,我在這裡也住習慣了,華盛頓那種喧鬧我反而嫌吵了。”




──英雄




成為超級英雄,很顯然要付出的代價不小,這十年的異鄉生活便是其中之一。穿著改良版瓦坎達傳統服飾的山姆,對於代價大小不置可否,倒是先糾正了關於身分的標籤,“我從來不把自己當成是超級英雄,我只是個普通人,擁有很酷炫的裝備而已。”




義警隊第一批的成員,也就是當年隨著史蒂夫來到瓦坎達的那些前復仇者們,除了史蒂夫和汪達,現在大多退出戰鬥的第一線。山姆指著自己的右膝蓋,“這邊的膝蓋幾乎報銷了,瓦坎達的醫生也束手無策。”




不是人人都擁有史蒂夫和巴基體內的超級英雄血清,能夠延緩老化,快速修復身體的病痛。其他義警隊的成員,都是藉著嚴格而優良的訓練,一股衝勁,還有強烈的責任感,驅使他們踏入一次又一次危險的任務中。




山姆揉著右膝蓋,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那樣做。“我們有一次差點失去娜塔莎,史考特在北歐受的傷讓他在醫院裡躺了三個月。至於我自己,我已經數不清進出醫院的次數了。你以為我怎麼認識我老婆的?”




史蒂夫認同他的話,“我自己還是在第一線,但其他人慢慢把現場的工作交給我們的新成員。大家畢竟都是血肉之軀,無論再厲害的特工人員或是軍人,都只是血肉之軀而已。我們沒有停下義警隊的工作,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貢獻。我們的經驗、知識,都是無價的,這些要傳給義警隊的下一代。”




史蒂夫開始談起他為義警隊規畫的未來,還有世界安全防護如何提升的想法。他近乎滔滔不絕,像是已經反覆思考了許久。當巴基端來切好的水果派時,史蒂夫立刻停下熱切的談話,端起乘著水果派的小碟子,分給眾人。我突然對這群人生出一股真實的敬意。他們本可在此過著舒適的生活,再也不理會外界的紛擾,但他們沒有。難道他們沒有想要為自己做點什麼嗎?




“我還是想去大峽谷。”巴基說。基於某種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理由,史蒂夫笑得很怪異。“然後我還想回布魯克林,坐在路邊,喝杯咖啡,一整個下午都無所事事,就這樣發呆。”




無所事事的午後,聽起來很簡單,對他們來說或許是種奢求。巴基還說了很多他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史蒂夫微笑著附和他,而且宣布今年他們就可以開始準備大峽谷之旅了。唯獨巴基想去跳瀑布這件事被史蒂夫否決了,因為那太危險,連王宮森林管理局的人都明令禁止人民去跳。




“我們有能力,就不能逃避。這是我們的責任。”話題又繞回義警隊時,史蒂夫平靜地說。這是他在這次訪問中第二次提到責任了。當年他拋下盾牌,脫下制服,徹底捨棄美國隊長的身分,引來許多人的抨擊。認為他逃避,自私,忘記身為美國隊長應有的責任。可是在史蒂夫的心中,那份責任從來就不存在於他的名稱或制服上。




史蒂夫聳聳肩,“那只是一套衣服,對吧?”




訪問結束後,巴基和史蒂夫送我們到門口。稍晚他們要進王宮和國王共進晚餐,至於我們,要等到明天才得以一窺那宛如科幻電影場景的瓦坎達王宮真面目,與國王提查拉進行另一個令我手心冒汗的訪問。我看著史蒂夫與巴基,容顏未老,還有好多夢要實現,好多責任要擔負。血清令他們青春永駐,但卻不是讓他們的人生如此特別的原因。我知道,他們永遠不會停下腳步。史蒂夫和巴基會手牽著手,讓勇敢的心帶領他們繼續前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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